这句话他早就说过了,洛小夕已经不觉得新鲜,笑了笑:“哪里不一样?” “不用。”陆薄言说,“这是我十四年前就答应你的。”
不是苏亦承。 洛小夕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挑,但有些小习惯,是她这么多年来都改不了的,比如矿泉水她只喝某品牌的,其他的死也不愿意喝。
“我没想过,也不用想。”陆薄言的声音透着冷意,“苏简安现在是我的妻子,任何敢碰她的人都只能是这个下场。” 就在这时,苏亦承的手机响了起来,是一串座机的号码。
苏简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么好说话的陆薄言,眨了眨眼睛,怀疑的看着他,似乎在他的唇角看见了一抹诡异的笑。 落款是……康瑞城。
陆薄言……陆薄言……陆…… 在回来的路上,她一直都在想,去出差的事情要不要和陆薄言说一声。
“那你这边呢?”沈越川问,“重新调个人过来?” 她知道,今天她要是不听苏亦承的话,苏亦承肯定会想办法把他们的事情捅出去,反正苏亦承不需要她事业成功。而她受了流言蜚语的影响,事业发展受到阻碍,乖乖滚回他身边,正是他所想的。
“你很快就会知道的!”沈越川边说边往外溜,“我现在只能提醒你,和简安离婚什么的,你再仔细想想比较好!事情……不是你以为的那样。” ……
苏亦承也刚到家没多久,开着门在等洛小夕,洛小夕一踏进去就“嘭”一声摔上门,背靠着厚实门板,长长的松了口气。 洛小夕不甘的咬了咬唇,踹了苏亦承一下:“叫早餐,我饿了。”
她抓起苏亦承的手,张口就要咬下去,却被苏亦承勾住了下巴抬起来,他的唇覆下来……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摇头,倔强的站起来,“我不要回去。” 那次他去美国出差,她在电话里哭出来,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。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,也是他安抚她,简安,别哭了。
事情谈到很晚才结束,陆薄言从包间出来的时候,走廊上立着一道修长的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,那人一身黑色的风衣,指尖燃着一根上好的香烟,侧脸看起来桀骜阴冷。 苏简安却是一副“这完全是小case”的表情:“四五个人算什么?留学的时候我做过无数次十几个人的饭!”
而想要保护所爱的人,他要付出许多,也因此,他十分反感游手好闲的人,这些人唯一的技能是花钱。 收拾到一半,洛小夕忽然反应过来,“明天就是周一了,我无所谓,但是你的工作怎么办?”
江少恺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:“我和简安商量商量,今天晚上给你答复,可以吗?” 她擅长烹饪和做一些小点心没错,但生日蛋糕只在几年前心血来潮的时候尝试过两次,口感并不出众,和路边的小店做出来的没有区别。
她满心期待的尝了一口,味道果然不输给苏简安熬出来的,甚至能跟A市最正宗的那家西关粥店有的一拼。 “你为什么要吃这个?”陆薄言冷声说,“不想要孩子,你可以和我商量。”
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。 她拉着苏简安站到前面去,看着墓碑上的照片,仿佛已逝的丈夫就在她的眼前,说:“这是简安,薄言的妻子。你要是还在就好了,就能亲眼看看我们儿媳妇有多漂亮。”顿了顿,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么说你会不会不高兴?也许你现在能看得到我们呢?”
陆薄言不动声色的长长吁了口气,压下那股躁动。 阳光透过他亲手挑选的米色窗帘,细细碎碎的洒进室内,他望着偌大的房间,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起来。
苏亦承淡淡的扫了一眼洛小夕:“你现在又不是没有衣服穿。” 陆薄言俯下身来,自然而然的亲了亲她的唇:“那我去公司吃,晚上见。”
如果她承认,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再把她捆在身边了。 没几天沈越川就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工作,抓狂了,深夜十点多冲进陆薄言的办公室:“你够了没有!我现在就把真相全部告诉简安!”
“难道你希望我给她指路,再让她缠着我带她过去?”陆薄言不答反问。 “我们准备回家了。”苏简安问,“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