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专属铃声,意味着有急事,陆薄言蹙着眉转身出去了。 人人都觉得这一次苏简安难逃一劫,网络上无数人在等着直播。
她今天特别听话,像在母体里那样蜷起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,,恨不得把自己缩到最小藏到被窝里一样,然后就再也不动了,更不踢被子,乖得像一只小动物。 苏亦承笑了笑,一整杯白酒下去,像喝白开水一样。
她拿了一支国窖,先是斟满苏亦承的酒杯,接着自己也是毫不含糊的满满一大杯。 她难得主动开口求助,陆薄言饶有兴趣:“什么事?”
张玫的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,苏亦承揉着太阳穴的动作停下来,目光渐渐变得深沉不明。 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,像羞赧的少女,眼里却绽着光彩,明亮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陆薄言的身影,完全容不下旁人,俨然就是爱丈夫的小妻子模样。
陆薄言目光深深,似笑非笑:“简安,对戒是要在婚礼上为彼此戴上的。” 苏简安瞪了瞪桃花眸,不明就里的把手交给陆薄言,压低声音说:“我给你和女朋友独处的机会,你在干什么?觉得休息室的灯光不够亮,需要带上我这个电灯泡?”
转念一想,不对,如果苏亦承真的会被洛小夕影响到的话,他不应该中途发短信叫她来的。 偌大的房间,只亮着一盏壁灯,苏简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。
苏简安十五岁那年,母亲意外发现父亲苏洪远出轨多年,在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只比苏简安小三个月的女儿。 现在她不单是体力恢复了,连胃口也恢复了,想了想说:“什么都想吃,你决定吧。”
想起在G市的一幕幕苏简安就脸红,低着头声如蚊呐的说:“那不是病……” 后面的酒吧里,洛小夕还在回味陆薄言的酷帅无敌,然后就不经意看见了苏亦承。
就在这个时候,苏简安边刷着手机边走进来,陆薄言挂了电话:“过来。” “不过有一笔数,我们要算清楚。”陆薄言的目光陡然冷下去,狭长的眸里弥散出危险。
“谁说我处于劣势的?”苏简安把洛小夕挑的睡衣塞回去,直接拿了一件黑色的qing趣睡衣,“我和陆薄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房间相距不到十米;我们每天早晚都要见面,还有一本结婚证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陆太太……明明是我占优势比较多。” 陆薄言上了车才突然想起来,苏简安的手机应该没带来,不顾工作时间紧迫折返回来,却发现她的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男人。
“往年周年庆的开场舞,一般是由陆总抽取一名幸运的女员工来和陆总共舞,这是每年周年庆女员工最期待的事情。”蔡经理开玩笑道,“今年她们都蔫了。” 昨天她看到了陆薄言的机票,而今天从娱记挖出的韩若曦的航班来看,陆薄言和她乘坐的是同一个航班,座位……相邻。
这么多年为了和陆薄言在一起,她确实费尽了心思。 起初当然是排斥的,他独享母亲的爱太久,理所当然觉得那就应该只是他一个人的。而母亲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,势必会分走母亲的注意力。
不过既然他这样认为,她还就真有事了 光是想象一下陆薄言大背头的样子,苏简安就已经跃跃欲试了。
“看不出来性子还这么烈。”他色|迷迷说,“等一下我就让你叫都叫不出来。” 苏简安“嗯?”了一声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昨天不是还说没事吗?”沈越川一猜即中,“你不是被洛小夕缠住了吧?没理由啊,谁都知道她缠不住你,否则你早就是她的人了。” 苏简安的小宇宙一秒钟燃烧起来,却突然感觉有人按住了她的手。
苏简安任性的指了指房门口:“你站过去,不许动,看着我。” 高中毕业后,苏简安就彻底搬出去了。大学和出国留学的几年里,她没从苏洪远手里拿一分钱。除非必要,否则也不会回这个家。工作后,她住在苏亦承给她买的小公寓里,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。
过了好久,洛小夕才拿开手朝着苏简安笑了笑:“放心吧,我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了,才不会就这样放弃呢!我一定要、追到苏亦承!” “你们懂什么?”秦魏怒吼,“她没玩过!”
到了酒店,张玫先去洗澡,苏亦承站在落地窗前抽烟。 苏简安在飞机上睡了一路,下机后整个人迷迷瞪瞪的,任由陆薄言牵着往外走,机场的喧闹嘈杂在她耳里都十分遥远,她只想睡觉。
苏简安懵懵的:“回门?” 回到套房,苏简安先去洗澡,进了浴室她才记起来睡衣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