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安心,一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续。 如果那时她打开了的话,也许就会明白陆薄言的心思,他们就不用走这么多弯路了。
那样的专注度,他自认有时自己都无法达到,好像她生来就只会做这一件事一样,全心投入,不像是在对待生鲜的食材,反而更像是在对待一个有生命的物件。 一帮人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,两位队长才说明天再继续,十几个人都饥肠辘辘了,闫队惦记着中午刑队请的那餐,于是说:“刑队,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小吃,领我们搓一顿去,我做东。”
苏简安壮着胆子伸出手,mo了mo陆薄言的脸,触感那样真实。 “可是你在国内发生的事情,我一清二楚。”陆薄言不是在开玩笑。
苏简安朝着他办了个鬼脸:“怕你化身禽|兽吃了我!” 苏简安只是觉得他掌心的温度那样熟悉,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,就像以前吻她的时候捧着她的脸颊一样。
写好了字,最后就是装饰了,这工作和摆盘有异曲同工之妙,对苏简安来说没什么难度,色彩各异的新鲜水果和黑白巧克力齐齐上阵,一个精致无比的生日蛋糕就出炉了。 而洛小夕这样真实,他只想感受得再真切一点。
陆薄言的心脏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那种细微的疼痛从心脏出发,顺着血液的流向,蔓延遍他的全身。 她不想再在这个餐厅待下去了,一刻都不想。
她已经跟苏亦承学得差不多了,打出去的速度越来越快,虽然没有赢过钱,但是也没输得太惨。 苏简安知道洛小夕有多难过,也红了眼眶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能拍着洛小夕的背。
苏简安在害怕她以为他会走? 这时,苏简安眼角的余光终于扫到了那个打开的抽屉。
否则他这么挑剔的人,怎么会就在沙发上睡着了? 可是,他在A市,和她隔着三千多公里的直线距离。以后,他们或许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。危险来临时,她再也不能奢望她出现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不答反问:“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 “陆总。”走在前面的助理回来提醒陆薄言,“我们一个小时后就要出发去机场了。”
“秦先生,苏亦承真的来找洛小姐了。但是我按照您吩咐的,说洛小夕不欢迎没有邀请函的人,他就走了。” 陆薄言怎么能怀疑她喜欢江少恺?
“就这样下山吗?”汪杨追上陆薄言,“我们不找了?” 赤‘裸‘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苏亦承凑近洛小夕的耳际,低声说,“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会难过。” 苏简安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,蹲到地上抱住快要颤抖的自己。
他就像恨不得在苏简安身上打上“陆薄言专属”的字样。 “家里出事她就不会哭了,她只会变成会咬人的狮子去解决事情。”沈越川说,“是她自己的一点私事,这几天你们不要刺激她,也不要特意问,她自己会好的。”因为他相信,苏亦承不会就这么放着洛小夕不管的。
电光火石之间,洛小夕脑海里那些无解的谜题,被一一解开了。 到了浴缸边,陆薄言放下:“洗好了叫我,腿不要碰到水。”
“好样的!” 沈越川首先冲进厨房,忍不住先尝了蜜|汁藕片,半晌说不出话来:“我靠,小夕,你还有简安这样的闺蜜吗?介绍给我啊!”
与其说是吻,不如说陆薄言是在小心翼翼的品尝。 苏亦承沉默了好一会,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,催促她:“不早了,睡觉。”
“叭叭” 她是很能藏住事的人,这十几年来有太多的欢喜悲伤、激动失落埋藏在她的心底。这一刻,终于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尖叫,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。
她低着头赶路,湿透的衣服把身体沁得冰凉,可眼眶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起来。 陆薄言比她看到的还要淡定,他说:“我藏的又不是别人的照片,为什么要心虚?”